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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殊徘徊在灯影迷乱的酒吧门口，迟迟不敢走进，当门口保安再次投来狐疑的目光时，他脸上一热，仓皇逃走。
走在热闹的街上，他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一幕，想起父母说的话，裸露的肌肤在夜风的吹拂下，泛起一层鸡皮疙瘩。
他低头看看身上的黑色吊带短裙，再没有刚穿时的快慰，徒余情绪爆发后的空虚迷茫。
或许就像父母说的一样，他本就是一个错误，不论别人对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，畸形的身体就是他的原罪。
“唔……”杨殊被迎面走来的人撞得娘跄几步，抬头一看是个穿着校服的学生，正一脸歉意的和他道歉。
“对不起，姐姐，”比他还高出一截的高中生低着头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没事。”杨殊继续要走，却被男生拉住“可是你哭了……”
杨殊怔愣的抬手抹脸，果然是一手的湿意……
“我真的没事，和你没关系。”明明不想哭的，可是杨殊的声音却不自觉的带上了哭腔。
“姐姐别哭，”高大的男生抬手，擦干净他脸上的泪痕，“作为道歉，我请姐姐吃夜宵吧？”
杨殊对事情的发展有些不能理解，但男生手掌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他脸颊上，热得他心里慌乱，情不自禁就点了头。
片刻后，两人坐到了便利店，桌子上摆了两盒关东煮，以及一堆食物。
“唔，好好吃。”男生望向杨殊的眼神亮晶晶的，像是一只……大狗狗。
而杨殊却没什么胃口，盒子里的关东煮，大部分只咬了一口就放在那了，没有继续吃下去的意思。
男生看他没什么心情的样子，停下了进食:“姐姐你不开心诶，我给你讲个我在酒吧兼职遇见的超搞笑的事……”
杨殊看着男生认真逗他开心的样子，心里一动，脑海里再次涌现白天的画面……
杨殊等男生讲完，已经下定了决心:“你想不想换个兼职？”
男生犹豫片刻:“嗯……换什么兼职？”
“就……我付给你工资，你在我需要的时候来陪我就可以了……”杨殊犹豫的说出这些话，觉得自己现在就像诱拐未成年的怪大叔。
“你是要包养我吗？”男生睁大了眼睛，沙哑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些疑惑。
“嗯…算了算了…我开玩笑的…”杨殊摇摇头，对自己脑子发热的行为感到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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